艺术的诠释
艺术作品既存在解释问题,也存在评价问题。评估不是本文所关注的内容(看到美学),但有一个关于口译的问题值得一提。艺术作品往往是困难的,如何正确地解释它们远非显而易见。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哪些因素应该指导解释工作。
一个极端的观点被称为孤立主义,根据这种观点,对艺术家的传记、历史背景和其他因素的了解与艺术作品的欣赏无关,而且通常是有害的,因为它往往是有害的,因为它倾向于用对这些事实的叙述来代替更困难的尝试来掌握艺术作品本身。如果一件艺术作品第一次接触就看不懂,就应该一遍又一遍地读(或听或看)。不断地重新接触它,让接受者完全被它所吸收和渗透,这是最大限度地欣赏的方法。
在另一个极端,语境主义认为艺术作品应该总是在它的背景中被理解上下文或者是背景,如果用这种知识来对待它,不仅是关于它的知识,而且是对它的全面欣赏,会更加丰富。根据语境主义者的观点,不仅文学(通常在语境中欣赏),但也包括其他艺术,甚至是非写实艺术绘画而且音乐应该这样理解。
任何评论家或艺术爱好者都不需要纯粹地坚持这两种立场:一个人很可能对某些艺术(如音乐)是孤立主义者,对另一些艺术(如历史剧和宗教绘画)是背景主义者。然而,有必要更具体地说明,除了仔细反复阅读艺术作品本身之外,语境主义者认为这些因素在艺术作品的欣赏中要么是必要的,要么是非常有用的:
1.同一艺术家的其他作品。如果艺术家还创作了其他作品,尤其在同一方面类型与他们相识可能增强对手头工作的欣赏。作品的数量本身并没有特别的价值,但是,比如说,18世纪奥地利作曲家的钢琴协奏曲之一沃尔夫冈·阿玛多厄斯·莫扎特当听众听到这首曲子时,他们可能会(通常是无意识地)将它的模式、主题材料、发展和解决的方法与莫扎特其他25首钢琴协奏曲中的一些作比较。对他某一流派的全部作品的了解可能会提高对某一特定作品的欣赏程度。
2.同类作品:其他艺术家的同类艺术作品,尤指具有相同风格或传统的田园诗的鉴赏利西达斯,英国诗人约翰·弥尔顿,无疑是增强通过对田园诗传统的研究,弥尔顿认为他的读者对此已经很熟悉了。孤立地研究《利西达斯》会毫无必要地剥夺读者对诗歌丰富质感的理解,甚至会使其中的一些引用变得难以理解。
3.对艺术媒介的相关事实的研究,如管风琴在德国作曲家时代的乐器限制或优势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或者古希腊悲剧在《雅典人》中的表现方式剧院.熟悉艺术惯例和成语在其中,艺术家操作往往导致更好地理解艺术家的工作的某些方面,并有助于避免误解。
4.对艺术家所处时代的研究——时代精神及其当前思想,塑造艺术家的复杂影响,甚至是艺术家工作的时代和地点的社会、经济和政治条件。有时这些知识的相关性是可疑的。可以说,这对研究这位18世纪奥地利作曲家的82首弦乐四重奏和104首交响曲毫无帮助约瑟夫·海顿是通过阅读当时的政治和经济状况提供的。研究动物的进化是很有趣的弦乐四重奏或交响乐团从海顿的起源到现在,但这似乎是一种完全可以在艺术形式内部追踪的进化,而不依赖于它之外的因素。然而,这并不总是如此——尤其是在文学中,对这些外部因素的研究似乎更有意义。例如,知道弥尔顿意识到了新事物似乎很重要哥白尼的天文学而是故意选择《失乐园》为了使他的宇宙托勒密这个古老的天文系统已经在文学作品中浸淫,神话和传统。
5.对艺术家一生的研究。文学选集学家总是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因为他们在挑选每位作者之前都会提供详细的传记。当然,对艺术家生活的了解确实会分散人们对艺术家作品的注意力,就像那些听不见的人一样路德维希·范·贝多芬而不是不停地想:“他当时是个聋子,多可惜啊!”然而,这些知识也可以提高工作经验;有人会说,无论如何,知道弥尔顿在写十四行诗《论他的失明》时是盲人是有帮助的。这类知识与诗歌欣赏的相关性,就像一首诗争端.然而,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记住,了解艺术家的传记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增强对艺术作品的欣赏和理解,否则在美学上是无关紧要的。关于艺术家生活的事实是手段,而增强的欣赏是目的,而不是像经常发现的那样,例如,在精神分析文章中试图从艺术作品中推断艺术家潜意识冲突的事实;在这些情况下,作品被视为手段,而对艺术家生活的研究则被视为目的。
6.对艺术家意图的研究。当难以理解一件艺术作品时,或者脑海中出现了几种相互矛盾的解释时,该如何解决这种困难?一个明显的建议是,如果可能的话,咨询艺术家;艺术家的记录或回忆录(如有);或者是证词艺术家的朋友,熟人或同事。人们很容易相信,无论艺术家想要以何种方式表现,这都应该是对作品的解读方式。因为艺术家肯定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的作品,因此他们自己的话应该是法律。
这种诱惑被其他评论家猛烈抨击为“故意谬误”谬论(如果这是一种谬论)相信艺术家想要的方式就是定义上的真实方式。艺术作品应该独立存在,不需要创作者的帮助。如果艺术家的意图在作品中没有得到充分的实现,迫使接受者到外面寻求帮助,这被认为是一种艺术缺陷。此外,一旦作品完成并呈现给世界,它就属于世界而不再专属于艺术家,在它的诠释中,艺术家现在只是众多评论家中的一个,他的话应该得到尊重,但不应被视为最终的权威。也许其他评论家能想出比这位艺术家更好的解释,这给了一个更大的审美在随后的工作中获得奖励;也许还有一些可以接受的解释(比如弗洛伊德对莎士比亚作品的解读哈姆雷特),这是艺术家当时不可能想到的。
在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提出三标准评论家在解释和评价一件艺术作品时所考虑的:(1)艺术家试图做什么?(2)是艺术家做的吗?这件事值得做吗?三种观点中的第一种是意图主义的,而且,意图主义者说,这当然是合理的:艺术家不能因为没有做他们无意做的事情而受到指责。那么,首先必须知道他们在试图做什么。
但反意图主义者指出,意图本身没有区别,只有产品有区别。如果芭蕾舞者在舞池中间摔倒跳舞说这是有意为之,舞会就像了从美学上看,好像舞者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然而,执着的提问者可能会问,是否至少有一些艺术作品必须知道艺术家的意图?假设一位当代评论家读了一本沉闷、古板、说教的维多利亚时代小说,在结尾说:“对维多利亚时代小说的拙劣模仿真是太棒了!”但这并不是模仿。它的意图是极其严重的——为了正确地解释和评估它,难道不应该知道这一点吗?完全不是,反意图主义者回答道。评论家只能说:“作为一部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这部小说沉闷得要命;作为对维多利亚时代小说的拙劣模仿,这部电影非常精彩;如果作者有意采用前一种方式,那对作者来说就更糟了”——这部作品仍然可以被称赞为精彩的戏仿,即使它并不是故意的。
尽管如此,意图主义者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有时候,这是解开另一个谜团的线索不妥协的作品可能来自艺术家的意图陈述,如果没有它,可能就无法获得合理的解释。这样的建议可能来自读者(或观众或听众)而不是艺术家,但这没有意义鄙视有用的提示,不管它们的来源。如果这个建议确实来自艺术家,那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也许一件作品在美学上不那么完美,因为它需要外部线索来解释它,但很少有艺术作品接近完美,它们可能会得到足够的关注,如果来自外部的一些合理的暗示就会更加如此。20世纪俄国作曲家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他的目的古典交响曲做一个好玩的人致敬海顿发展的古典交响乐形式,不管这样解释的建议是来自普罗科菲耶夫还是其他人,如果以这种方式听它是有益的,那么拒绝接受这种建议就没有人会受益。意图声明并不是解开艺术品秘密的唯一钥匙,但它是众多钥匙中的一把,而且似乎没有不应该使用它的充分理由。